【华武】燕上檐
楚留香家园征文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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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居微是被雨声吵醒的。
江南秋来多雨，临睡前楚识渊忘了关窗，雨从窗外飘进来，带来一丝丝凉。院子里种了芭蕉，雨落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明脆，一阵阵的雨声听起来像是一阵阵海潮。
燕居微想起楚识渊睡前在桌边写写画画，听着雨声想：“怕是放在桌上的纸要潮了。”
他掀被起身去关窗。窗棂被雨淋得一摸就沥出水来，廊下的灯还亮着几盏，被风吹得打转。燕居微把窗户关上，探手一摸，桌上那份宣纸果然被洇得润润的，纸上像是画着什么东西，借着窗外的光亮，只隐约看得是两个墨团，一洇开，就更看不出来是什么了。
“叫你不关窗。”燕居微嘟嘟囔囔地把东西挪到另一张干净桌子上，打着哈欠又爬上床去。雨声小了很多，楚识渊把他捞在怀里，迷迷糊糊地还记得给他捂住了耳朵。
澎湃的、海潮一样的雨声渐渐小了下去。
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，燕居微听见清利的剑啸声——那是楚识渊在院子里练剑了。刚搬下武当山住进这座宅院时燕居微还能坚持每天早起做早课，奈何楚识渊晚上爱折腾他，早起变得越发艰难，久而久之在武当山上养成的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就日益荒废，只有楚识渊还能日日早起练剑。
昨夜雨下得大，院子里的芭蕉被雨洗得绿得发亮，楚识渊前不久千里迢迢从域外迁来的那株蓝楹叫雨打落了大半。燕居微推开窗户，六月童趣节那天不请自来并从此在檐下定居的那只鸽子正停在廊下，咕咕叫着闪着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看他，燕居微也学着咕咕叫了两声，鸽子扑拉一声飞起来钻进蓝楹紫色的花枝深处。
楚识渊正练完一套剑法，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他，葱茏的花木阴影落在楚识渊面上，眉眼间的冰冷锐意还未消去。楚识渊站在院子里看了他一会儿，提着剑几步越到廊上，隔着窗户，按着燕居微的脖子就来吻他。
楚识渊拿剑的样子冷极，就像他那把龙渊里淬过的栖松剑，每每出鞘，燕居微都觉得微微心惊，他下意识往后一撤想避开冷锐的锋芒。
可楚识渊吻上来的唇滚烫。他按着他后颈的手心也滚烫。
像是一团火，烧透了他的外壳和肌理，从肺腑烧下去，烧得他的心底同样也变得滚烫而明亮。
燕居微的牙没轻没重地一磕，楚识渊“嘶”地抽一口气，抵着燕居微的额头，一只手捏他的脸：“小狗怎么还咬人。”
燕居微又凑上去讨好地啾啾亲了两下。
“我很早之前就想这样吻你了。”楚识渊说，“我和你去万福万寿园一同拜谒金老太太，我们俩住同一个院子里，我在外面练剑，你打着哈欠推开窗户说，楚师兄，好早啊。那时候我就想吻你。”
“？”燕居微迷迷糊糊地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。
“那时候你说想住在江南，沿着江边置一处宅子，院里种芭蕉——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燕居微想起来了。
“牌匾上写‘燕宅’——是不是？”
“是。”
“屋子里有床，床很大很软——是不是？”
“是。”
“就像现在这样，是不是？”
“是。”
燕居微幼年时四处漂泊，饱受饥寒，无遮头片瓦，无安睡之塌，直到十二岁时被萧疏寒带回武当，才开始过上安稳日子。
那时候萧疏寒直指他无向道之心，不肯收他，或许是冥冥之中他明白这是他脱离苦海唯一的机会，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抓住萧疏寒的拂尘。 他曾听人说过武当，那里气候温柔宜人，那里有丹楹刻桷的楼阁道观，那里的道人们学武、修道、仗剑江湖，他不想学武修道，他只是太想，太想太想有个足以安睡的地方。萧疏寒带他回武当的路上说，他往前的日子是孤燕，流离不定，往后的日子寄居武当，但总有一天他会离开武当，江湖之大，他不能只在武当停泊。
现在呢？江湖之大，他应当是在浩渺江湖中找到了他能够安身的一隅之地了吧，他这只孤燕，是有此檐下可栖了。
“修道须忘心、忘情、红尘不沾、欲求皆去，你可舍得？”他记得当时萧疏寒这样问他。他在红尘中吃尽了苦，后来入出尘之地，如今又重入红尘。到底是舍不得。
楚识渊又捏他脸。
“洗完脸过来喝南瓜粥！”
“知道啦。”
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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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！写完了！这两个崽！一个华仔一个武当仔！都是我滴仔！他们在这之前还有很多故事！在我的脑洞里没写！有空我会认真写出来的我真的好喜欢华武！【ntm
我真滴好想要挂件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疯狂哭泣